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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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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16-12-19 18:00:04 字數:8039

趁這個機會,靳永貞猛然從池裏起身,用最快的速度拿起一旁衣物,披在身上,大步往外逃。

但他卻比她還快,手握著她的手腕,蠻橫的一扯,把她扯進了他的懷裏,她踉蹌一步,背撞上他的胸膛。

“本王是收下八名艷妓,同意讓戰天一行走,但可沒說之中包括你。”他的唇在她的耳際低語,“因為你從來就不屬於戰天。”

她腦子轟的一聲,傻了。他收了戰天的人卻不放走她?!她猛然掙紮,“你使詐!”

“那又如何?”

她的身子一僵,是了!不管時光經過多久,他是溫良玉,向來為所欲為的玉王爺,自以為翻手為雲,覆手為雨,耍弄任何人都無須理由。

“你簡直不可理喻。”她惱怒發顫,克制不住情緒,“如果我想走,你留不住我。

這世間不是你想要什麽就一定能得到什麽,放開我,別逼我動手傷你。”

“你舍不得。”他緩緩的收緊了環在她腰上的手,讓她更貼近自己,低下頭吻了下她的右肩。

她的心一顫。

“本王會讓人治好你的手。”

“此事與王爺無關,不煩王爺費心。”

他的手占有性的一緊,低下頭吻著她的後頸,刻意在上頭吮出一道瘀痕。

頸後的刺痛令她微微瑟縮,用盡全力才能克制心頭的悸動,一個回身轉向,一掌就要打向他的胸膛。

他卻快速的反手擒住她的手,蠻橫的把她拉往他懷中,鉗制住她,並狠狠吻住她的唇,狠狠的狂吮著。

她掙紮著想要從他懷抱掙脫,“你身邊美人無數,並非要我不可,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放過我?”

他眸光倏地一沈,輕輕的笑了,“我也想知道。”

冷不防,他拿著自己方才脫掉的外袍把她包得密實,打橫抱起來,大步走了出去。

原本在外頭等著的憐兒一看到兩人的樣子,楞得雙唇微張,她其實不想幫著王爺的,只是——她苦惱的搔頭,壓下心頭的內疚,擡頭看著天上一輪明月,有情人本該終成眷屬,所以她幫這一把是對的,肯定是對的,只能這麽想,她才能心安的露出一抹笑。

溫良玉抱著靳永貞大步的走向四知苑,直穿過院裏的桃花林,一腳踢開小樓的房門。

“看吧!”他將她放下,“四知苑。”

靳永貞一得到自由,隨即拉緊身上的紫袍,退了好幾步,離開他的掌握,僵著身子,目光看著四周。

別說美人,就連一絲屬於女人的香氣都沒有。

“那些女人我讓若安帶走了。”

她僵住,臉上閃過一抹覆雜的情緒,“就算沒有她們,也有別人。”

“你嫉妒?”盯著她隱含怒氣的模樣,他揶揄道。

她咬著牙沒回答。

“很好。記住這個感覺,”他上前勾起她的下巴,直視她的眼,“這就是本王聽到你口中吐出戰天兩個字的感受。”

他是說他會嫉妒?她不信他,他是溫良玉,要風得風,做事向來心安理得,絕對不明白妒忌為何物。

“戰天是我哥哥,我想怎麽提就怎麽提。”她的身子一縮,躲過他的手,就要繞過他,往門外的方向跑。

但他只是伸出手,就輕輕松松的把她給拉回來。

她掙紮卻掙紮不開,沒想到不過短短三年的時間,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玉王爺的力氣竟然在她之上。

“我給過你機會,靳永貞。”

“戰靳。”她倔強的擡了頭,就是不要如他的意。

溫良玉瞇著眼,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,“戰靳?好一個戰靳。”

他異常平靜的語氣,沒來由的令靳永貞頭皮發麻,她扭著手,小心翼翼的看著他,“放手。”

他輕挑了下眉,緩緩松開了手。

她松了口氣,轉身要走。

突然他一個彎腰,直接把她給扛在肩上。

靳永貞只來得及尖叫一下,就發現自己整個人掛在他的肩上。

“該死的。”她掄起拳頭捶打著他,“溫良玉,你這個瘋子,把我放下來。”

溫良玉果然把她放下來,不過是把她放在床上,沒讓她有逃開的機會,直接將她壓在床上,低下頭吻著她的頸項,順勢扯掉她身上的紫袍。

“溫良玉,我服輸,”她曝嚅的聲音裏,有控制不住的顫抖,“我承認我是靳永貞,這樣可以了吧?放開我。”

溫良玉聞言果然停下了動作。

她想要推開他,但是他還是壓著她不放,兩人的鼻息近到彼此可感受到,“別鬧了。三年前我被逐出了皇城,我與你之間已經不可能。”

“靳永貞,”他直視她的眼眸,“本王眼中從沒有不可能。這輩子,我跟你沒完沒了。三年前,我要你等我,你沒有。我發誓,若再相遇,我絕對不會放手。”

靳永貞的心一緊,不是她不想等,而是不能等。聖旨已下,再無轉園。那道聖旨是她心中的魔。

承受他令人無法喘息的壓迫,靳永貞懦弱的撇開臉。

“你怕我?”他灼熱的唇幾乎貼在她的耳朵上,“你不該怕我。你走了,我找不到你,我才應該害怕。”

她壓抑不住泫然欲泣的情緒,他向來自傲,未曾見他示弱,如今竟……她從不想傷他的。

她仰起頭吻上他的唇,她的吻輕柔,卻久久的纏著他不放。

“你該知道,我從不是個君子。”他貼在她的唇上低喃。

她嘴角一揚,“風流王爺,我也從不指望你當個君子。”

她話才說完,他立刻攫住她的唇狂猛的吮吻,不只代表著他的急切,更是宣洩長久以來的壓抑,“我想你,真的好想……”

她聽到了……眼角的淚滴下,說不上是高興還是悲傷……

靳永貞閉著眼,覺得自己的身子像被什麽輾過似的酸痛難當,她想要一動也不動,但是房內的聲響逼得她睜開了眼。

“小姐。”憐兒看床上有動靜,立刻一臉討好的上前,“你醒了。”

靳永貞的臉難得露出一抹紅暈,但又忍不住氣,“昨夜是你存心幫他的。”

憐兒無辜的眨了眨眼,她這個當師妹的當然希望師兄能得償所願,抱得美人歸,所以偷偷施點小手段,這也是無可厚非。

“憐兒伺候小姐。”她連忙扶起靳永貞。

“什麽時辰了?”

“已經巳時了。”

靳永貞的心一驚,連忙坐起身,“快拿我的衣服過來。”

憐兒不解,但也立刻拿了套幹凈的女裝上前。

靳永貞一楞,“怎麽拿這個?”

“小姐還要著男裝?”

“當然。”

憐兒壓下困惑,立刻去拿來。

“昨日戰天說巳時便要走。”靳永貞見憐兒磨磨蹭蹭,索性自己來,“我已經遲了。”

憐兒覺得自己混亂了,“小姐,彌要走?”

靳永貞站起身,刻意忽略雙腿間的不適。

“等等,小姐,”憐兒連忙阻止靳永貞,“小姐,你現在跟王爺可說是該做不該做的都做盡了,你還要走?”

“我與戰天有五年之約。”

憐兒的腦子轟的一聲,呆住了。這個時候還記得與戰天的約定,可以想見王爺會如何怒火沖天。

“小姐,”憐兒試圖講道理,“你已經是王爺的人了,為了小姐的名節,小姐勢必得要留在王爺身邊才行。”

“名節?那是什麽?”

憐兒楞住了。

“名節這種東西是閨閣千金為了找戶好人家,安安穩穩過完一生,所以要用死來守著的,而我呢?”靳永貞說得雲淡風輕,“或許我曾有一絲在意,但在我闖宮闈、被逐出家門、改名換姓,跟著雜技團游走四方的這些年來,那已經不放在我心上。王爺是我此生所愛,我把自己給了他,但是我們之間——走不在一塊。”

憐兒的臉色一白。

“憐兒,”靳永貞靜靜的看著憐兒,“別忘了,還有聖旨在。”

“聖旨已經被王爺一把火給燒了。”憐兒急急的說:“更何況小姐跟王爺縱使還未大婚,但也是夫妻了,所以……”

“我怕的是爺爺。”靳永貞此生都無法忘記,爺爺斷她一手,狠絕的說,若她抗旨,他定會剛烈的拿自己的項上人頭謝罪。

提到了靳單易,憐兒徹底的無言。

若不是因為對象是靳永貞,戰天的執著倒會令溫良玉心中生出幾分欣賞來。

溫良玉盤腿坐在榻上,淺笑的看著戰天一臉平靜,“時辰已不早,戰公子不急著啟程嗎?”

“昨日王爺一諾——讓在下與舍弟離去,等舍弟前來,在下便告退。”

“戰公子,”溫良玉的聲音懶懶的,“本王是收了你的美人,也答應放你們一行人走,但之中沒包括戰公子所謂的弟弟,她不屬於你。”

戰天聞言,目光如炬的看著溫良玉。“王爺這是強辭奪理。”

“縱是如此,也是有個理字,你走吧!”溫良玉的黑眸閃著光亮,讓張公公領著侍女將他要賞賜的珠寶器皿全都送上,“本王謝謝你這些年來,對她的照顧。”

“這些東西,在下不能要。”戰天一口回絕。

“戰公子還是收下吧。”溫良玉壓根不理會戰天的回絕,“墨寒,送戰公子一程。”

看著墨寒,戰天的眼神微冷,他知道這個靈門弟子的能耐,若只有兩人,或許一拚可以打個平分秋色,但這是玉王府,他的護衛進不來,溫良玉一聲下令,他沒有活著走出王府大門的機會。

“王爺,如果沒有墨寒,你有什麽?”

溫良玉懷疑自己聽錯了,“什麽?”

“若她遇險,縱是只有我一人,我也能護她周全,而王爺呢?”戰天看著溫良玉,“王爺身邊少了侍衛、少了墨寒,怕只能淪為俎上肉,任人宰割。”

溫良玉的嘴角譏諷微揚,“你的意思是本王不如你?”

“除了王位、權勢,王爺有哪一點值得在下心服?”

“她愛我。”溫良玉簡單而緩慢的說。

戰天的臉一白。

“在本王後悔之前,你走吧!”溫良玉目光炯炯的看他,“他日戰場相逢,各為其主,本王不會留情。”

戰天幽幽看他,“就憑你?”

“是。”溫良玉懶懶一揚唇,“就憑我,一個世人眼中一無是處、只知風花雪月的風流王爺。”

戰天輕搖了下頭,“不論王爺信或不信,我只想避世求得一方安樂天地。”

“寶劍縱使藏於鞘內,依然難掩其鋒芒,只怕你想避也避不開。”

戰天的目光與他對視,思忖他話中的語意。

“哥哥,你等我很久了吧。”

溫良玉的淡然在看到靳永貞一身男裝、走向戰天時一變。

戰天一見她,眸光瞬間一柔,“你來便好。等多久都無妨。”

靳永貞斂了下眼,轉身看著溫良玉,到他的面前跪了下來。

“你這是做什麽?”溫良玉壓下心裏的激動,低頭看著她的動作。

“向王爺拜別,”靳永貞擡頭凝視著他,清亮的眸子掠過一抹柔光,“祈願王爺日後一切安好。”

她的示弱,讓他寒了臉。

靳永貞柔柔一笑,“王爺收下哥哥送上的八位美人,理所當然要放我們一行人離開,王爺位高權重,自然知道君子不能言而無信。”

“本王向來不是君子,昨夜,我們已經談過這件事。”

“王爺不是,但我是。”她站起身,走到他的面前,伸出手輕觸他的臉頰,“我與哥哥有諾,請王爺成全。”

溫良玉曾以為自己無所不能,但一遇上她,卻是束手無策,她竟放軟姿態求他成全?他成全她,誰來成全他三年來的相思成災。

“你只守著對他的諾,卻忘了與我的約。我要你等我,但你沒有等我,現在還求我讓你走。”

她的心酸澀,眼眶濕潤,“對不起。”

他伸手握住她的後頸,將她拉到跟前,“靳永貞,長進了。知道本王吃軟不吃硬。”

她沒說話,依然幽幽的看著他。

“好。”溫良玉輕松撂下一句,“我讓你走,不過我要跟著你。”

靳永貞原本想哭的情緒一瞬間消失,“你要跟著我?”

“是。”溫良玉回得理所當然,拉靳永貞進自己的懷裏,看著一臉面無表情的戰天,“戰公子,以後本王若有得罪,都是貞兒的錯。”

靳永貞難以置信。

戰天聞言不知該氣還是該笑,“恕難從命。”

“本王要跟著,也不是問你的意見,所以無須你從或不從。”

玉王爺喜怒不定,想要的便要到手,戰天今天算是見識到了。

“王爺是北周皇子,游走各國,難道不怕有心人傷你?”

“唯一能傷本王的人,現在在我懷裏,所以若戰公子他日要與當年北晉王侯為求一勝、不顧禮義使計的話,倒是可以拿貞兒威脅本王。”

戰天神色陰郁,“在下不屑小人伎倆。”

“好,”溫良玉一笑,戰天夠驕傲,傲得不會用陰謀,“有戰公子這一句話,本王安心了。”

戰天若有所思的看著溫良玉,或許這個玉王爺根本不若世人所見,他的城府之深或許還在他之上,只是為什麽……

他斂下了眼,“靳弟。”

靳永貞聽到叫喚,想要掙脫溫良玉的懷抱,但他不肯,只是把人抱得更緊,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。

“忘了你我五年之約。”

靳永貞震驚的看著戰天。

戰天淺淺一笑,“凡事有先來後到,既是你與王爺先有約,君子不該奪人所好。你本該屬於他,從不屬於我。只是離去前,”戰天看向溫良玉,“在下想請王爺相允一事。”

“說。”

“戰天可否討教王爺?”

靳永貞一驚,看著戰天。討教?是比試嗎?跟溫良玉比試?她搖頭正要開口——

“若是在下輸了,立刻啟程離開墨城。”

“好。”

靳永貞擡頭看著溫良玉,“你瘋了。他是漢陽戰天,你要胡鬧也該有個限度。”

溫良玉笑了出來,“你這是擔心我敗,還是你的戰天哥哥敗?”

這明明就是顯而易見的事,她只能轉向戰天,“哥哥,請你……”

溫良玉把她給推到一旁,對憐兒使了個眼色。“男人的事,男人自己解決。”

墨寒立刻給兩人送上了劍。

溫良玉拿在手上把玩,“該用左手跟你打還是右手?”

“溫良玉!”靳永貞低聲的斥了一聲。

溫良玉轉頭對她一笑,“左手好了,”他將劍穩穩的拿在手上,“因為你慣用左手,自然跟你一樣。”

靳永貞的太陽穴狠狠抽痛,看著戰天求情,“哥哥,刀劍無眼,還請手下留情。”

戰天聞言,臉上閃過幾絲黯然,這場比試不論結果如何,他終究是輸了,他對靳永貞微點了下頭,才看向溫良玉,“請。”

溫良玉掌心向上,對戰天勾了勾,“來吧。”

戰天的眼神一冷,“得罪了。”

戰天的劍帶著劃過空氣的聲響,嗖的朝溫良玉而去。

溫良玉手腕輕輕一彈,撥開戰天刺過來的劍。

戰天看出了空隙來,劍光淩厲,直刺溫良玉的咽喉。

溫良玉擡起手,雙劍交峰,刺耳的鏗鏘聲響起,雙方你來我往,劍光飛舞,看得靳永貞一時傻了眼。

溫良玉……看他從容,宛若腳未點地的移動身軀,戰天步步相逼,卻絲毫近不了他的身。

突然溫良玉眼底厲光一閃而過,手中的劍一轉,不再漫不經心,淩厲一劍刺出。

戰天的心一驚,身子一側。

溫良玉的劍本可劃過他的喉嚨,但他的手腕一轉,只削向他的發束,一縷漆黑的發絲被削落地。

戰天停下了動作,一動不動。

溫良玉淺淺一笑,緩緩的收回劍,“戰公子,好劍術。”

“敢問王爺師承何人?”

溫良玉不語,目光取笑的看向呆楞的靳永貞。

靳永貞早就被眼前所見給驚得腦子一片空白,只能楞楞的看著他,無法做任何的回應。

戰天註意到了他的目光,“王爺該是師承靈門,最後卻是用靳氏劍法勝了在下。”

“若非戰公子太過自信,”溫良玉將劍交給墨寒,“這場比試勝負未定。”

落英劍法乃是游歷四海之劍客所創,招式多了些飄逸,點、勾、挑,柔中帶剛,與靳氏劍法全然不同,靳氏劍法是為上陣殺敵,要的是一招斃命,砍、劈、刺,滿是霸氣,但溫良玉卻是集兩派所成。

原以為玉王爺不過是個紈褲,最後才知,他冷眼笑盡天下人。

戰天舉手一揖,“在下願賭服輸,告辭。”

他的一聲告辭拉回了靳永貞的理智,她連忙想跟隨,但手腕隨即被溫良玉拉住。

靳永貞轉身看他,千言萬語最後只化成一句低語,“我只是想要送送他。”

溫良玉看著她的雙眼,緩緩松開了手。

靳永貞得到自由,快步走向緩步走近大門的戰天身旁,“哥哥。”

“王爺能護你周全,我也就安心了。”戰天沒有看她,用盡一切力氣讓自己一臉看不出喜悲。

靳永貞心中五味雜陳,車隊已等在外頭,數十護衛一看到戰天全都一擁而上。

戰天在馬車旁停下了腳步,終於擡頭看著她。

看著她在眼眶打轉的淚,他伸出手輕觸著她的臉,最後戀戀不舍的劃過她的唇,“若他日相逢,記得一定讓哥哥看到你幸福快樂。”

“哥哥一定要平安。”

戰天斂下閃著覆雜神情的眼眸,彎下腰輕吻了下她的唇,一觸即離,轉身上馬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
看著遠去的人馬,靳永貞忍不住落下了淚。

溫良玉大步向前,伸出手將她抱入懷裏。

靳永貞把頭埋在他的胸膛,淚落得更兇。

他的手撫著她的後背,“靳永貞,別太過分了,你把屬於本王的唇給人親也就算了,現在還在本王的懷抱裏為另一個男人落淚,把眼淚鼻涕全抹在本王衣袍之上,真以為我無動於衷?”

她心中原本的離情全被他的話給逼走,沒好氣的擡頭看他一眼,“你還敢說話?說!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?”

“我從未瞞你,我不是早就把你給的馬取了個名叫黑修羅嗎?是你這般俗人被外表所騙,怪不得我。”

她用力的一抹淚,推開他,正要往王府大門走,但突然腳跟一轉,走向相反的方向。

溫良玉反手拉住她,“靳永貞,你太小氣了。這麽點小事跟本王發脾氣?”

無恥、無恥!她瞪著他,“小事?以前我處處護著你,你卻處處令我出錯發窘,在你眼中看來只是小事?”

“跟你賠罪便是,說到底,你也算是我師父。”

靳永貞一楞,“我?”

溫良玉在她氣沖沖的當下送上了幾句誇讚,“你不是總叨念著要我練劍防身,還教了我不少招式。”

她點了點頭,但她一直以為站在旁邊的他根本就心不在焉,沒想到……

“是我教你的?”

溫良玉點頭。“是啊!師父。”

溫良玉不用看都知道墨寒和憐兒現在肯定一臉不以為然,若讓他真正的師父知道,可能會氣得吐血。

靳永貞直視著他的雙眸,“你真以為我傻嗎?你的路數有靳氏劍法的影子,卻有更多落英劍法的招數。所以你的師父不是我,是墨寒。”

縱使向來冷靜的墨寒這下也忍不住一口氣沒順過來,這個靳家二小姐,腦子真的不好。

“墨寒?”溫良玉揚聲大笑,“是啊!是墨寒。”

他的大手一攔,摟住了她的腰,走進了玉王府的大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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